第五章

(五)爱到情浓方觉累
　　关于海江市近期流入迷魂药早有耳闻，没想到一个外人素素对此也了解得如此透彻。从山海斋回来，慕云非常关心我的身体，她担心我不胜酒力，我明了告诉根本没喝什么酒，我更想知晓陈俨仁向她表白了什么。
　　“你和陈叔叔聊得可好？”我尽可能使出君子行为，也许慕云会对我另眼相看。慕云呵呵笑，脸庞泛红，“他喝酒喝多了，啥也聊，聊他年青的事，聊女儿素素。”
　　“关键时刻他没向你表白？”我试探性地问。慕云抬头问我，“你觉得陈叔叔这次来是向我表白吗？”
　　我赶忙趁热打铁，“我看他有这个意图。”
　　慕云惊讶“哦”地一声回答。我点点头，她问，“从哪里可以明察？”
　　我嘿嘿笑，形容陈俨仁：“慕云，他的眼睛酷似大匣蟹两只钳子，要把你紧紧抓住；他的女儿更是把我当手无寸铁的兔子关在酒店，一个目的，要她爸单独和你聊天表白”
　　慕云被我逗得笑不拢嘴，“快别说了，伟。我们拉的都是家常啊”。
　　“不对，慕云，你不肯老实说，坦白从宽，抗拒从严。说不说。”我找来一个猩猩的手套，在她面前眨巴着，“不说是吧？我一口把你咬掉”。我夹住慕云的手，越套越上，慕云不得不还有一只手作投降状，“行，我说。你把我屈打成招，我供出来不得了？”
　　“谅你供出陈俨仁，可奖励你三颗苹果”我从水果盘拿出三个，慕云笑嘻嘻，“你的奖励太轻，不足以服我。”
　　“说。只要你招出来，你要什么都能满足你。”
　　慕云此时抓我的手轻轻放下来，平静地对视我：“伟，我什么都不想要，朝家对我有恩，我十几年光阴，在朝家是我渡过最快乐的时光。”
　　我的玩笑把慕云带进忧伤之中，她一本正经地说：
　　“伟，我不介意你给我介绍对象，但你不要问我钟意谁，我心如明镜。”
　　“对不起，我不该把嗖主意问出来，我明知道你对。。”我爸两个字还没说完，她两只手放在我脸宠，“你是朝家的后代，你关心我理当。伟，慕云无二心，我更愿意象现在这个样子和你一起生活”
　　我不信。我也不能。不信是因为我渴望慕云要她幸福；我不能是我要作为一个遗孤，受父亲的叮嘱照顾她，愿意照顾她一辈子。
　　“慕云，过去我自私，世人笑话，你宽恕我，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儿子；真正称职的孩子应该要多为你的自由和幸福考虑”
　　“你怎么了？要把慕云推出家门了？你爱上素素？”慕云一句敏感的话语而出，我一听吓出一身汗，忙作解释，“不，不。不是慕云。我经历了二次婚姻，我对婚姻看透了。我也不想深陷到谁身上。素素虽然年轻美丽，她没有像慕云清澈的眼睛，没有象慕云用心地照顾爱着的人”。
　　父亲的话还响彻耳畔，“我死后一定要好好对待慕云。”我试问自己，我这样算对爸一个好的交待？还是对慕云在朝家给她一个合适的回报用法不当？“我说不清楚，要知道和慕云每谈起一个男人，我的心都将恻隐而痛，不知道痛的是父亲的心，还是初始我对她美好的回忆永远挥之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