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
　　慕云在席上泡好茶，待他们入座，也退到厨房。慕云进去后，我对赵海媚说，“晚上全权交给你，你安排召待客人，替我倒茶”赵海媚一副小鸟依人相，回说，“遵命，依你吩咐我就临时当个主人。”

　　我随后跟着慕云去厨房，慕云系着围裙对我说，“伟，我来吧，你在外陪客人”我抢了过去，说道：“不。你从医院刚回，我做吧。在饭店我叫几个菜，你休息”

　　慕云硬要给我抢去，谁知赵海媚进来，对慕云说，“听说你生病了，我和朝伟来吧”她笑笑。慕云没法，她看到赵海媚大方地送我西装。

　　慕云出去，她神情黯然。倒是赵海媚有说有笑，一会呼阿伟；一会说，“我来，把衣服弄脏了吧。”全然一副我的女友。

　　赵海媚没得说的，能出厅堂，既能入厨房。在张副总看来，是我这小子得了便宜。

　　宴席上，他又大夸赵海媚，赵海媚不管慕云在旁，不时给我夹菜。赵海媚宣称，“同学们，我现在是献殷勤啊”张海涛讨笑，“海媚，酒我能给你全包，你要和朝伟弟好事天成，我们兄弟个个给你出力”赵海媚问，“你们怎么看好我和朝伟呢？”张副总说，“看人看面相，我这人什么没接触过。告诉你经验：三角眼太色迷，鹰勾鼻者太毒辣，尖齿薄唇太强心，朝伟丹凤眼，高鼻梁，齿皓彩唇，骨子倔强，温情浪漫懂生活，对女人，他懂得讨好”我略微一笑，举杯敬酒，“张副总可兼算卦，一言说中，我朝伟还没释放的优点全被你挖出来了！！”慕云插上一句话，“我家阿伟，优秀得很，哪家姑娘看上算是她的缘份！！”赵海媚可趁着风势，“姐姐说的对！我就说，男人哪去找，好的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，这个都摆在面前，就算我登队呢！！”

　　张副总一个畅饮，“喝酒喝酒，我今天高兴，不容易把这位美女同学介绍出去，你放心，海媚，你的事就是哥的事”他又把酒对着我，“老弟，海媚是个优秀的人，你要看住”

　　慕云见那热闹不是她的，退出了宴席。

　　一晚上，赵海媚和张副总高兴笑喝。

　　夜过十二点，我把赵海媚他们送出门，张副总要我送赵海媚回去，她已经喝得烂醉。我知道这是张副总的动机。

　　我把赵海媚送回家，她把我拖住留在家中。夜已深更，看着我旁边酣睡的女人赵海媚，我不忍心惊动家中另一个女人慕云。

　　第二天一早，天还没亮，我悄悄掩上门出去，回到家里，却发现慕云不在。我找到她留在她房间的纸条，“伟，不辞而别。山的一边，还有我需要的人们。”

　　突然我有种人去楼空之感。捏着慕云拿过的纸，闻到她离去的气息。我匆匆开车去机场。

　　“前往G登机口的飞机就要起飞，前往G登机口的飞机就要起飞！！”

　　我看到了慕云的背影，在剪票入口处。

　　“慕云！”我向她挥手。

　　那刻，慕云转身。她笑了，我的眼泪涮涮而流。慕云是个天使，她把我心都带走。

　　赵海媚联系我更频繁。吴娟见到我，关心地问，“哥，一别几日，你怎么看起来大病一场啊！！”

　　“哥心事重重啊！！”我只约吴娟喝茶，

　　“为什么呢？哥今天邀我喝茶是公事还是私事啊”吴娟显得很兴奋“公私兼有。”我懒洋洋地说“先说公的，还是私的？”吴娟问，“公的。近期你也辛苦了，哥每天醉生梦死，都是为了公司大业。最近可能有一批销数，它是赵海媚介绍的，你给客人多加点优惠吧。”

　　“哥，你最近怎么瘦了呢？”吴娟关切地问

　　“慕云生病了，回来一趟，又走了”我叹气地说“她孤苦伶仃，没想着再嫁，年纪轻轻。”

　　“以我对慕云的了解，她是不会再嫁！！”吴娟果断地说，“为什么呢？妹。女人的心思，你比我还懂。你说为什么？”

　　“她爱老朝，还是你爱她？”吴娟激动地问，然后又镇定下来回答“寻到归宿，稳定下来。”

　　吴娟嘴快，没待我说上一句，又辟头问了一句：

　　“江湖上流言你和她恋，今天我斗胆问，哥清白吗”

　　“哥本来就清白。何须要江湖上的那些长嘴舌给证明啊”

　　“哥，有句话叫，你走你的路，让他们无路可走！！”

　　哈哈哈。笑翻。吴娟不是被我白当妹子。和她在一起，坏的变好的，哭的变笑的。

　　“哥，那么，我可以喜欢你吧！！”

　　吴娟话一出，我发现上了她的套。

　　男人英俊洒脱，就是被一群姑娘迷上。笑完我还是长长叹了一口长气。“妹子仅当妹子，不能有什么想法”

　　“我要喜欢呢，不听你劝告呢，哥”吴娟撑着小脑袋儿跟我叫劲“某一天，嘿嘿，休怪我……”我举着厚掌吓唬吓唬她“休怪你娶我吧？”吴娟咯咯笑小丫头狡猾得很。

　　和吴娟聊天没抵挡，她一半是真一半是假，我们从小开玩笑。

　　告别吴娟，赵海媚在咖啡室等我很久，见我风风火火前来，马上拦住我说，“朝伟，我哥赵海凡要问到我俩有没有关系，你说有！”

　　“上次，你不是避讳吗？”

　　“哎，我也不知他怎么知道了，他现在是硬要我跟你交往！！”

　　赵海凡在部里跟我平起平坐，一天，我收到赵海凡的邀约去他家吃饭。赵海凡的家离赵海媚的不远。

　　那晚，我和赵海媚都喝了酒，一是赵海媚不要我送，她哥劝我喝；第二，赵海凡说，未来的妹夫，酒是一定要喝，他送我回家。

　　但是我发现赵海凡并没有那样做，他把我和赵海媚都送到海媚窝室，还是赵海媚扶我上去。

　　“朝伟，到了”模模糊糊我以为到了家，“好，再见”。赵海媚说，“你不要我进去吗？那也是我的家！！”赵海媚半扶半拖我进去。

　　我咕嘟说，“你的家，瞎编，你爱进去，你进去吧！”

　　张海媚替我脱下鞋，扶我进到客厅，我随即倒在沙发，好长一段，象要被一阵浪潮冲没。

　　“朝伟，醒醒。”赵海媚的声音。

　　黑夜中，我看到赵海媚波光似的双眼，落地窗照射进的光圈把她打染成像天上的仙女，飘飘逸逸。我以为是慕云，醉话一说，“不进去，我睡沙发”

　　赵海媚低下头对我呼唤，“阿伟，起来，你睡了二个多小时了，跟我起来聊天！！”

　　“我睡一会，一会……一会，就和你聊，我醉……了，梦……云……”

　　我说了一句朦胧的话，赵海媚开灯，我被耀眼的灯光刺得难受。此时趴得起来，电脑放在我前面。

　　“朝伟”，周海媚穿了一身红色吊带睡裙，散发迷人的芳香，“朝伟，我要把我特写拍起来，你说，你妈看了我的照片，她会怎么样呢？”

　　我如梦初醒，那不是我的家？是赵海媚的。我想到赵海凡最后清晰的话，“海媚，你就把朝伟送上楼梯吧”，“哥，这样做不好吧？”“你听我的，他回去没人照顾，你照顾他好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