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血男儿情

猫咪小琴


1999年新年刚过不久,有一天,天下着大雪,我正捂着热被,还没起床。客厅传来细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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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

铁血男儿情 by 猫咪小琴

2018-5-28 06:01

  “老朝,我和儿子来看你了。在下面都好吗?我带了平日你爱吃的菜宴和水果!”

  慕云在爸的墓地前从筐箩端出五颜六色的菜宴。她的眼眶一阵潮湿。清风拂过她的脸颊,在薄雾的淡雨里显得阴涩和暗淡。

  我想爸为什么疼爱她的原因,她楚楚怜爱和真诚的表达,足把黑暗中坚格的父亲都溶化。

  慕云点上一束香,一亮一灭的烟灰熏黑着她的脸宠,烧着一把子火后,她喊我道:“伟,烧上几支香吧。平日你爸待你好,你多敬待爸爸!!”

  慕云念念有词,双手合十,“老朝,伟来了,他有心愿,你要保佑他实现夙愿!”

  慕云的话说得我动了心笙,我垂首低眉,心中说道。“爸,想你了,在世时和你吵闹没给你一丝安宁;逝后如此清静,教孩儿多有不习惯。慕云是好妈妈,我会待她比你好的。我会慢慢和她搞好关系,保佑日后我们家庭融洽!”

  插上香后,慕云接着祭拜,“老朝,伟现一心工作,你大可安心。也没在外惹事,你就和朝夫人安心在府享福吧,我替你照看儿子。每年这时我捎上东西,带些平时你爱吃的果实!”

  慕云跪了跪,拜了拜。便起身,收拾堂前干净,叫上我从墓地离去。

  三

  我和慕云一起生活难免有人说长道短。时间长了,私下里战友都会拿我当笑话。“我说哥们,你家后妈年轻,你不怕引火烧身呀”

  “火烧不起呀。慕云是个正派的女人。”

  “慕云?哥,你也是没大没小。叫妈妈成吗?”

  我搔了下头,放慢语速:“叫妈妈不习惯!”

  战友拍一下手,大笑,“我说嘛,你是对慕云有意思吧?”

  “嗨,这话可不能乱传。传出来那可天下大乱!!”

  战友还是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,不知谁说多了,这话也传到十里之外。

  那天墓地回来,慕云坐在屋子,编织着毛衣。我去商场买了一些菜。爸爸去世后,我几乎好吃懒做。

  “伟,你回来了” 慕云轻轻地对我说,我喜欢她的声音,圆润而甜美。

  “回来了。”我提着花蟹,露出一对酒窝,对她讲,“晚上我做煎醉蟹,我也准备了你爱喝的酒”前一天部里提升,我没好好设宴呢。

  慕云婉转地回,“不,伟,你爸那有酒,他喝过的可以”。 慕云惦记着爸,祭爸的那酝酒,意思他喝过了,她一定要喝上几口。

  自从爸去世后,她开始念佛,一个人隔着房间念经颂佛,几乎成了她生活的大半部。

  我们的谈话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。慕云起身去打门。我回头步出小门,听到他们的交谈,“你是伟仔的妈吧,有一封信。”

  “谁的?”慕云问“你的,你叫慕云吧?”

  “哦,对。”

  我出来时,慕云疑惑地接过信,道声谢谢,关上门,自言自语,“这谁的呢,谁还能惦记我呢?”

  慕云撕开信封,坐回客厅看了起来,她大惊,“什么信,简直,污人秽语!!”

  慕云气得手脚发抖,她用恳请的目光给我看,那样子楚楚可怜,我相信任何一个女人碰上都会寻求帮助,她那么需要,需要一个男人给她撑腰。

  我接过信,难听的话接踵而来。

  “你个不要脸的女人,大小通吃!!厚颜无耻。”

  我把信撕成碎片,气得直跺脚。这太污辱我了,堂堂男子汉,被人无端祸害,传出去那还了得。

  我寻思谁会是匿名者。慕云是一个清白的女人。第一次进入我家,慕云当保姆,纯粹地服伺我爸;结婚后,慕云还是那样。谁那么无聊,居心叵测?我爸没有生理能力,当初我骂他混蛋,完全出于人道考虑慕云今后的幸福生活。

  此时,慕云转过头去,默默继续织毛衣。我知道用刀刺伤比这更残忍。明枪易躲,暗剑难防。我要知道哪个王八蛋造谣,定给他施几拳,打扁他。我翻着电话一个一个寻问。

  慕云起身去了厨房。电话中,个个都说没写信,没有人愿意承认。慕云那天晚上是和着眼泪吃饭。她下厨后把一盘盘菜端到桌上,喊我都是小心翼翼。

  “吃饭,伟,吃饭”

  她没有做煎蟹,那是慕云爱吃的,她倒是斟满一杯酒,举杯自饮,“这杯酒敬老朝,他是我生前最爱的男人”。一仰而尽!

  慕云说完斟第二杯,哽咽地,“这杯酒含怨,我慕云身体清白”, 慕云又一仰而喝。

  我拉过她的手想拦住第三杯,慕云抖抖索索填满,“伟,向你道歉。我的到来,扰乱了你的生活!”

  听到此话,我心情极度不安。我起身,走在她身边,道:“有委屈靠在我肩上哭吧!!”

  慕云情不自禁,嚎啕大哭,我不敢拥抱她。我望着父亲的像,此时才有找到慕云到家中投靠那一刹那的孤伶感。

  我把慕云扶在客厅。她轻而急喘的呼吸在我耳畔索绕。

  长那么大,我还没有如此近距离接触女性。我在心中犯起意念,不过,时不时被她的声音压住,而变得脑袋更冷静。她是个温柔的女子,温情似水。

  爸爸生前的话在我耳际回响,“伟,慕云是我们家的女人,爸爸死后,你要好好待她。除了你,她没有亲人了!!”

  “伟……” 慕云突然痛哭起来,“我是行不正,坐不正的女人吗?我不是,我不是,我不是啊呀”

  想着可耻人发的信,我越发觉得需要保护象她一样的女人。

  “我知道你不是,我--知---道”,我缓慢着声调,想揉合她的声音安慰她。她上体全然靠在我身上,我不想听女人过份的悲泣,这让我想起我的生母。女人哭泣,是伤悲的渲泻,它滴滴泪水,却象一把把的尖刀刺向我的心脏。

  桌上有长而锋利的水果刀,我突然觉得它们会动,在我和慕云之间轻摇着,我闭上眼,不知觉把慕云轻拥。

  慕云突然推开我,急速冲进了房间。听到门一声响。我才知道自己给自己灌了一壶雾水。

  我收拾碗叠,一晚上,慕云没有再出厅中。不知道她怎么过。我睡不着,抽烟解闷,上网对着上面的兄弟说:哥抽得不是烟,是寂寞。在我和慕云之间,如同是天平两端的称,永远碰不到一起。

  慕云在一个星期内象没发生什么,买菜时买菜,微笑时微笑。她越这样,我越看得心头作痛。我宁愿她爆发出来。

  一星期后,她拖着行李箱,样子极其神秘,仿佛要与我作别:

  “伟,钥匙你带着”她把钥匙递到我面前,家中,一人一把。何故她要给我?

  “你要去哪里?”我问“我去当志愿者”意识从空白到填满,她从没给我提过“什么时候决定的?”象在审一个不安份的人“二个月前”她老实回答“你没有告诉我?”我问时心中很急迫“我这次走,急,西部干旱,出了人命,队长要我们早去”

  慕云是职业护师,她有理由作为一位志愿者去救死扶伤。慕云见我愣着不动,把钥匙递到我的口袋,眼里有一丝悲伤,“走了,伟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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